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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人類再找不到其他生物了范冰冰事件

发布日期:2024-06-21 04:53    点击次数:147

我 的姆嬤                      葉介虎  范冰冰事件

 

 

    母親節到了,我想起了我的母親。 

    我出生在上海,上海人叫母親為“姆媽”,我從小叫慣了“姆媽”。可是,當母親病榻在床,我突然發覺兄弟們用母親最熟悉的鄉音改稱她為“姆嬤”了。四,五十歲的兒子們在母親面前展露出過去從未有過的謙卑而又似撒嬌的笑容 , 圍聚在母親身邊,輕輕地親切地在她耳邊呼喊著。我心裡一下子明白,這是我們怕失去母親的一種恐慌,更是對母親內懷愧疚,乞求母親原諒的一種表達。 

    姆嬤三歲死了娘,沒有讀過一天書。她生了九個兒子(第六個兒子夭折),養育了八個孩子,寄希望我們都成為讀書人。解放後,這個上上下下十幾口人的大家庭,靠著父親每月 65 元的工資維持生活。每當新學期開學,是父母最發愁之時。為了八個孩子繳學費,幾乎把家裡稍為值錢的東西都送當舖了。每年二次跑到兄弟們學校,無數次懇求學校減免,分期。姆嬤不善言辭,對孩子們只會說一句話:你們要好好讀書啊!為了讓我們安心讀書,她犯了一個今天中國母親們還在犯的錯誤,不讓孩子做家務。八個兄弟成家前沒洗過一件衣服,沒為家裡刷過一次碗。看到我們貪玩,她經常會拿父親的威嚴來督促我們:今天的功課做好了沒有,你爹下班快回家啦!此話很靈,我們會乖乖的趕做作業去了。她有時候也拿二哥作我們的榜樣:儂看看阿尼 ( 老二 ) 的字寫得多好啊!其實她根本不識字。聽說我們的成績不好,姆姆會傷心嘮叨:我三歲死娘,五歲就割草,不識字多苦啊!他始終重視讀書,崇尚知識。只有讀書才有知識,會有出息,這是她的信念。沒有讀過一天書的她,培養了大學教授,中學校長,研究所總工程師的兒子。 

    姆姆與人為善,豁達大度,從未與人紅過臉,但看起來溫和的外表卻深藏著剛強的內心。 1966 年初夏的一天傍晚,一輛滿載造反派的大卡車嘎然停在我家門口,不由分說地抄了家。當晚母親陪父親站在公眾前被批鬥,偷過門縫看見父母被造反派摁著頭,逼問什麼,嚇得我渾身發抖,只聽得姆嬤回答造反派的一句話是“不曉得就是不曉得!”。第二天清早,抄了一夜家的人已疲憊不堪,昏昏欲睡,忽然聽到姆姆為出門買菜而與造反派發生的爭辯:家有八十老母,剛滿周歲孫女,飯總該吃的啊!與往日一樣,這天她照常燒飯洗衣,照樣進進出出,不再與造反派多說一句話。這時候我突然覺得,姆嬤是家裡的一棵大樹! 

    看到家門口貼滿的大字報,我突發奇想的要慢慢的撕毀它,今天撕一條,明天刮一張。被姆嬤發覺後,她輕輕的埋怨我,你這是在作孽啊,這樣反而會加重你爹的罪過。事實上她是對的,因為街道裡弄的造反派一直在監視著我家一舉一動,為難著我們。父親被罰每天清晨掃馬路,高度近視掃不幹淨,總是被訓斥。姆嬤不由分說,接過父親的掃把,每天起早四五點鐘把整條街掃得乾乾淨淨,也算是解救了父親。文革十年,讓我看到了姆嬤逆來順受中的鎮定、堅強和智慧。 

    她幾十年如一日地起早貪黑,默默無聲操勞著全部的家務;幾十年如一日地扶老攜小,含辛茹苦照顧著每一個人;幾十年如一日精打細算,千方百計讓兒子們穿暖吃好。她的手是那麼神乎,每天雙手提著 2 個碩大菜籃,走過幾個菜場,拖回價廉菜蔬,在狹小廚房裡變成一桌美味菜餚,她為了節約,自製很多四季醃菜,聞名街道。即使在三年自然災害時,全家沒少吃一頓。如今,每每想起她一日復一日總是最後一個上桌,吃盡剩菜剩飯,直到她病倒再也無力為我們做飯,心裡好痛,悔淚橫流。我一直不明白姆嬤為什麼會得糖尿病,因為糖尿病是富貴病,而她從來沒有吃過一頓完整的飯。後來我才想到,也許就是因為她吃了一輩子的剩菜剩飯,加重了胰島素的消化負擔。姆嬤為了這個家,一生辛勞,無怨無悔,唯獨沒有她自己! 

    我最喜歡聽的一首歌是閻維文唱的《母親》: 這個人給了我生命,給了我一個家;不管你走多遠,無論你在幹啥,到什麼時候也離不開咱的媽。我要真誠勸說天下的兒女們,父母在世時要懂得盡孝道,否則會犯我同樣無法補救錯誤,後悔一輩子。姆嬤向來身體健康,幾乎不得感冒,而 60 歲以後身體狀況卻每況日下直到完全倒下。她像一根蠟燭,耗盡了自己全部的光和熱,點亮了這個家,溫暖了每個人。如今我已經開始老啦,卻越來越懷念我的嬤姆。自母親去世以後,內心一直在糾結,一直在懺悔,一直不斷呼喊著:“原諒我,母親”,現在只要一聽《母親》這首歌就會默默的流淚。姆嬤給了我生命,給了我一個家,今生今世不會離開我的姆嬤,來世來世還要做姆嬤的兒子。 

 

 為母親去世二十五週年而作                 2012 年四月於奧克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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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沒有忘記你們 (四)           薇薇

 

 

    據說金魚的記憶只有幾秒鐘,是記憶最短暫的動物,從漫漫幾千年來看,人類的記憶並不長遠,因此歷史的悲劇反復重演,人類的災難永不絕斷。由於歷史從來都不是簡單的重複,一些外在的表現形式和細節總是不同,剝除那迷惑了大眾的細枝末節,其實內在的本質永遠類似,人類的歷史就是針對忘卻和失憶所進行的無休無止的搏鬥。

    大眾可以選擇寬恕,忘卻本無可厚非,只有如此才能開始新生,才能更快樂地生活。但命運之神就是這麼殘酷,偏偏喜好懲罰人類的集體性失憶,歷史老人就是這麼冷血,總是讓災難很快捲土重來。1945年以後,戰火硝煙剛剛消散,納粹極權剛剛被推翻,獨裁和暴政就在世界各地持續上演,那被奴役的、被強暴的,那被煽動的、被洗腦的,都成了命如蒿草的奴隸,那打著各種哲學旗幟的,那披著各種宗教外衣的大權在握者,實施著新的恐怖統治。

    獨裁和專制無論多麼殘暴,都無法長久地統治世界,民眾的喉舌無論怎樣被呃止,自由之聲都能透過厚厚的雲層,漫漫長夜無論如何黑暗,人道的良知總能帶來微弱的光明。上蒼自會選出真正的勇士,來完成一些特定的歷史使命。

    西蒙·維森索堅持“非暴力,不仇殺,公正審判”原則,幫助追蹤1100位納粹要犯的努力贏得了世界性的榮譽和支持,被譽為“納粹獵人”,“歐洲的良心”,“猶太的英雄”“正義的戰士”等等,得到美國、英國、法國、波蘭、荷蘭、盧森堡、奧地利、以色列、聯合國等十數個國家的幾十個榮譽勳章,被英國授予爵士稱號,好萊塢以他的經歷拍攝數部電影。

    西蒙·維森索也曾遭受無盡的詆毀、謾駡和威脅,西蒙的維也納住宅曾被投擲炸彈,他的女兒上下學要維也納員警護送,70年代與奧地利人民黨黨魁的對抗幾乎使得西蒙·維森索在奧地利名譽掃地,西蒙揭露人民黨主席和幾位部長在二戰期間參加納粹黨衛軍的不光彩歷史,被奧地利人稱為“搞髒自己巢穴的人”,政治家們掌握強大的媒體輿論,對西蒙肆意詆毀謾駡,百般踐踏他的名譽,不惜栽贓抹黑。西蒙被醜化為綠眼睛的魔鬼,穿著小丑衣服的納粹,邪惡的黑手黨,報紙宣稱西蒙的支持率只有3%,而他的強大對手獲得了83%的民意支持,“滾出維也納!”“滾出奧地利!”的聲音喧囂塵上。科特·瓦格海姆1986年-1992年出任奧地利總統,任職期間其納粹背景東窗事發,被美國等多個國家列為“不受歡迎的人”而禁止入境。

    西蒙不僅為自己本民族尋求正義,還為其他弱勢族群發聲。在納粹集中營中關押的還有吉普賽人、同性戀者、荷蘭人、波蘭人等等。西蒙尤其關注吉普賽人和同性戀者在二戰期間受迫害的情況,他是為這兩個弱勢群體說話的第一個人。

    1971年,瑞典古老而馳名的瓦倫堡家族寫信給西蒙·維森索尋求幫助。他們的兒子瑞典外交官瓦倫堡1944年7月至12月在布達佩斯簽發了幾萬個保護護照幫助匈牙利猶太人逃往瑞典,1945年蘇聯紅軍攻陷布達佩斯,瓦倫堡被抓捕,戰後一直秘密關押在蘇聯監獄。從此西蒙·維森索不予餘力地奔波,讓事件曝光,與各國首腦磋商,1981年美國總統雷根授予瓦倫堡美國榮譽公民,試圖解救瓦倫堡。所有的努力都沒有成功,瓦倫堡一直下落不明。

    1977年“西蒙·維森索中心”在美國洛杉磯落成。1979年西蒙的維也納“猶太檔案中心”與洛杉磯的“西蒙·維森索中心”聯合發起“百萬明信片”活動,一百萬張印有二戰時期納粹暴行的明信片從世界各地郵送到西德,抗議“納粹戰犯審判時效”提案,這項活動取得巨大成功,提案被徹底廢止。

    西蒙·維森索的集中營室友,戰後成為富有的珠寶商,在一次聊天中他對西蒙說“你為何不繼續從事房屋建築?你一定會成為百萬富翁的”。西蒙回答道“你信仰上帝而我亦然,你相信來生而我同樣,當我們到達另一個世界會面對6百萬猶太死難者,他們會問:‘你們做了什麼?你的回答是:我成了珠寶商,我的回答是:我從沒有忘記你們!”

    2005年西蒙·維森索在維也納於睡夢中平靜去世,終年96歲。他相信“沒有正義就沒有自由”。只有通過西蒙畢生持之以恆的努力,歐洲的傷口才能慢慢癒合。

 

  “讓公平像滾滾的流水,

    讓正義像永無止息的小溪。”

                              ——聖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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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晰和清晰的世界

        珂珂

 

 

       我婆婆有了白內障好多年了,她的眼睛是一點一點壞的,電視還可以看,不清楚也還能看得出是誰主演的,所以她不覺得有甚麼問題。

 

       其實我們看到她漸漸地坐得離電視越來越近時,就勸她早些去做手術,但她說:“只有95%的成功率,誰能保證那5%?若是瞎了,還不如不做,現在多少還能看的見些。"老太太這樣一說,大家都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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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兩年,有一天傭人看到她向一塊大石頭走去,眼看就要撞上了,大叫:“奶奶,小心!"但已經遲了,眼睜睜看著老人家直直地撞了上去。好在婆婆當時推了個輪椅,撞了一下輪椅只是掉了些漆,無傷大雅。但婆婆卻是著實的嚇了一跳,於是她主動提出要去做手術。

 

  那天,我和我先生送她去醫院做手術時,她有些緊張,但看到前面兩位患者只用了十幾分鐘就做完了,多少增強了些信心。很快就輪到她了,護士讓我們在手術室外面的銀幕上看醫生施手術的過程,幾個帶帽子的醫生和護士三撥兩弄也就是十分鐘弄完了,將婆婆推了出來。

 

       我們問她有甚麼感覺,她說好像是脹脹的,也不痛也不癢。當我們想問醫生一些問題時,醫生已經開始做下一個了:看來現在白內障手術已經相當成熟,醫生的技術也非常嫻熟。我試著算了一筆帳:婆婆做白內障手術是5,000圓人民幣一隻眼睛。我想以醫生的速度,一個鐘頭能做6個病人,每日只做4個鐘頭就是   24個病人,24X5000=12萬,哇!12萬/日X20日=2佰40萬一個月。所以說在北京,眼睛專科醫院的經濟效益很不錯。而對於病人來講,最重要的是不用排隊、不用求人,不用送紅包,又有高技術的醫生,一舉兩得。於是我們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第二天又將右眼也做了。

 

  一周以後,婆婆的眼睛拆了沙布,一驗兩個眼睛視力都恢復到0.8。這下她甚麼都能看的清了,她開始後悔沒有早些來做。這時的婆婆像個小孩一樣,甚麼都想去看,而且瞪著眼去看,就連路邊的標語牌都要讀出來。

 

  每天早上報紙一送來,她一定是第一個拿去看。她開始嘲笑我和我先生要帶老花鏡才能看報,而她86歲卻不用帶任何眼鏡,那種像小孩子似的得意勁非常可愛。

 

       因為人人都說北京污染得厲害,所以她當然以為一切就應該都是朦朦朧朧的,而今婆婆說:“以前不覺得世界是那麼的美麗,北京的空氣其實並沒有那麼差,只是遠處看似矇矓,近處還是很清晰的。"這真讓我覺得哭笑不得:去年她去新西蘭時,還說白雲碧天的新西蘭空氣遠差過89年我們剛移民過來時,原來那是因為她的白內障看不清,現在倒覺得北京的空氣好了。

 

  也是,人就是這樣,霧裡看花,在朦朧中看世界好像一切都失去了顏色,自己不覺得有什麼不好,還慢慢地接受了下來,有時看得太真切了,人反而會太過計較。

 

       婆婆眼睛恢復了正常,似乎世界也起了變化。她仔細地看著我的臉說:“臉怎麼也有黑點了?以前可是白淨光滑的。"我說:“怎還能和二十多歲比呀?您忘了我今年多大了嗎?"接著,她又指著我兒子說:“早上沒刮鬍子吧?怎麼那麼多鬍子碴呀?"我和兒子只好會心地一笑。不一會兒,又聽見她在客廳向傭人喊:“今早是不是忘了抹塵?"這下可好了,電視機上的灰塵她老人家可看得真真的!

 

       從此以後,婆婆在屋子裡轉來轉去,仔細地從早查看到晚了,她樂而不憊的審視著家中的每一個角落,一屋的人也就開始圍著她轉。

 

  有一天,她叫我過去:“你有沒有發現我老得好厲害?"我一時不知怎麼回答。她接著說:“也不知多久沒有好好的照過鏡子,我這一照嚇了自己一跳,鏡中的我怎麼是個老妖婆?"我一下子就笑出了眼淚。是的,歲月無情,誰不是越來越老呢?只因為她之前眼睛不好,沒能看清罷了。

 

  之後,她有好幾日悶悶不樂地不出聲,我們都擔心她病了,誰知她老人家突然大徹大悟,不再自尋煩惱,不再到處挑毛病了,她的世界好像又變大了。倒是有時仍會鬱悶地說:“甚麼都看得清了,反而覺得很多東西不順眼了。"“現在要學著視而不見才行,否則真要累死了。"看著她悲傷的臉上有著失望的神情,我也有些傷感。

 

  人們都說眼睛是心靈之窗,世界上的一切都是通過眼睛到達心靈的,正所謂是“眼亮心明",但誰曾想眼太明心太亮也是一種煩惱,一種病。古人喜歡中庸的哲學,講究凡事忠恕寬容、體仁而行,大約就是講的看清了眼前的事實,卻要能面對心明的結果,做出一付沒看清、甚至沒看見的表現,真是不容易做啊。

 

    素有“揚州八怪"之一的鄭板橋曾留有一墨寶:“難得糊塗"。他解說道:

“聰明難,糊塗尤難,由聰明轉入糊塗更難。放一著,退一步,當下心安,非圖後來福報也。"

       糊塗是福,朦朧是美,上了年紀以後,就有了更深的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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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                      劉興

 

 

    最近,為釣魚臺諸島的歸屬問題,中國和日本幾乎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中國派魚致船到釣魚臺諸島巡視,日本出動軍艦飛機威脅。不久前,日本乾脆把他們的名字也改了,真正把自己裝辦成它們的父母了。

    釣魚臺諸島,自古就是中國的領土,這是鐵定的事實。日本憑什麼這樣無賴呢?我這裡有個資料,也算是中國擁有釣魚臺諸島主權的鐵證吧!

    清光緒19年(1892)10月慈禧太后有一道《詔書》:“皇太后慈諭,太長寺正卿盛宣懷所進藥丸甚有效驗。舉奏原藥材料采自臺灣外海釣魚臺小島。靈藥產於海上,功效殊乎中土。知悉該卿家世設藥局,施診給藥,救濟貧病,殊甚嘉許。即將該釣魚臺,黃尾嶼,赤嶼三小島賞給盛宣懷為產業,供采藥之用。”

    釣魚臺盛產“海芙蓉”即名貴中藥材“石蓯蓉”,盛宣懷家的藥局特製的治風濕病有特效的藥丸中,“石蓯蓉”是最重要的一味藥。“石蓯蓉”水煮劑治高血壓,浸酒治風濕也有特效。

    光緒19年,清朝已很熒弱,但此時盛家和以前一樣,常自由來往於釣魚臺采藥,就和到國內任何地方一樣方便。可見這些小島亙古就是中國的領土。當時日本已很強大,直到兩年以後通過“甲午戰爭”,終於用不平等條約占去了臺灣和諸島。

    100多年過去了,日本已敗于2戰。臺灣已時間歸還中國,臺灣外海諸島也應一併歸還。但到近幾十年,剛剛翻了身的日本卻說釣魚臺諸島是他們的領土,豈非咄咄怪事?

    上邊關於慈禧太后施賞釣魚臺諸島給盛宣懷家這件事是盛宣懷的孫女盛佩玉在她的著作中提到的。盛佩玉丈夫就是大名鼎鼎的邵美洵。邵是上世紀30年代上海有名的文化人,編輯,出版家。有文化界“孟嘗君”之稱。出版《論語》半月刊,《新月》月刊。邵留學英國“劍橋”和法國巴黎大學。翻譯過雪萊和泰戈爾的長詩和馬克·吐溫的小說。是“唯美派”的信徒。他的出版事業給中國人提供了一個瞭望世界文藝思潮的視窗。他與徐志摩,郁達夫,沈從文等大文人過從甚密;與徐悲鴻,常玉,劉海粟,葉淺予,張正宇等著名畫家稱兄道弟。他的家就是上海當時的“文化沙龍”。左派文人夏衍也是他的座上常客。但不知為什麼魯迅對他不“感冒”,他說“邵美洵開書店做文學資本”。就魯迅這一句話讓邵美洵49年後倒了大黴,白白的被關了3年。沒找出任何問題。出獄後靠賣舊物生活。“文革”中又受折磨,加之貧病,未熬出“文革”,62歲故去。一個隊國家,民族很有貢獻的知識份子就因魯迅的一句話而不能善終。實在令人遺憾。這算是題外話吧。

                                                  2012.4.11。於奧克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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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                          橋人

 

 

1

 

    我跟你說,這事是真的,我們的褐蟻城邦被人類發現了。一個叫貝納德•韋爾納爾的家夥,成天盯著我們不放,把我們的秘密都捅出去了。是的,叫什麽螞蟻三部曲。你還真別說,這個星球上,能與我們競爭的物種,除了人類再找不到其他生物了。

    安特先生繼續在臺上講他所謂的對人類研究的新進展。

    他希望拋出這個能吸引我們的早已渙散的註意力。老是拿人類的事情來說事,太幼稚的手法了。實話說吧,我對這老家夥說的那些事情,早就厭倦透了。他敢不敢拿出什麽新鮮東西出來呢?別一直陳詞濫調好不好。

 

2

 

    我偷偷地溜出來,洞口有塊小平地,幾叢綠草,四處陽光。陽光多燦爛!

    地上還有昨天褐蟻城邦城慶日歡慶後的痕跡。每年春暖花開之際,蟻後都會由幾只工蟻擡上平地上的小土堆,檢閱兵蟻遊行隊伍並發表演說。聽說演講的結尾好多年都沒變過,“讓我們緬懷在過去戰爭中失去的蟻族同胞,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和平吧!”

    蟻後的聲音具有很強的穿透力,穿透到我們城邦的每個角落。這個時候,我們內心都會湧起一股莫名的激流,就像她那尊貴而肥大的身軀一樣,讓我們滿懷希望。

    唯一討厭的是安特先生。他經常畫蛇添足,說這一年一度的歡慶活動真是大大增強了咱們城邦的認同感。有些事情什麽都不說反倒有意思,你一說就什麽意思也沒有了。這是我討厭安特先生的原因之一。

 

3

 

    那棵樹是個邊界線。這邊屬於我們的領地,那邊是他們的。千萬別往那邊去,安特老在我們耳邊呱噪這個事情。真是煩蟻!

    我得自己去看看。這個念頭已經縈繞好久了。有些問題安特也解釋不清楚。

比方說,我們說,你們不侵犯我們,我們也就不侵犯你們。他們也是這樣說的。照理來說,這應該是相安無事永保太平的協議。為什麽我們仍就變成了世仇呢。母元1000666年的那場戰役,讓雙方元氣大傷,最後經過好多代蟻後的辛勤生育才又把城邦給建起來。

    我們被一代一代地教育,和平的基礎是,要有自己強大的兵蟻力量。至少他們得體形強壯、上顎發達。開發新的蟻酸也成了雙方的秘密科研項目。因為這能保證在戰爭中,蟻酸的威力能比對方更大。

    你說這都是什麽事啊。

 

4

 

    前面是大石塊,我爬過去了。又是一截樹枝,我又爬過去了。我聞到了褐蟻同胞在周圍灑下的資訊素。距離樹越來越近,熟悉的資訊素越來越少,而一種不同的資訊素越來越強。我知道我快到邊界線了。這次終於沒被安特發現。我又是緊張又是興奮。

 

5

 

    但一種奇特的資訊素讓我停止了繼續往前爬。它是從一個極小極小的樹洞裏傳出來的,這個洞小到足爪都伸不進去。好個奇怪的洞啊。它是組對話,我邊動著觸角,邊念出來:

    “放心吧任何戰爭都是醜惡的,蟻族之間的戰爭絕對沒有所謂的正義戰爭!”

    “如果我們是基於蟻道考慮的呢?比方說,如果我們不參戰,會有更多的螞蟻被屠殺;如果參戰,就會使盡量少的螞蟻遭到屠殺。”

    “誰來判定呢?為什麽說你的幹預能使更少的螞蟻犧牲呢?也可能是讓更多的螞蟻捲入災難呢!蟻道主義,純粹是幌子,是拙劣的修辭語。仔細審視的話,往往都能聞出後面利益的臭味來。利益往往是戰爭的罪魁禍首,為了點蚜蟲蜜露,為了點碎蘑菇。其他法子不足以滿足這種需求,或者不能迅速見效,於是便訴諸武力。”

    “那總有正義的戰爭吧,比方說防禦戰呢。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若犯我,我必還擊。”

    “哈,它背後的邏輯,仍在假定某種惡的東西的存在。本質上還是以暴制暴。試想,如果防禦僅僅是暴力的名義怎麽辦?母元1000666年的那場戰役不就是打著防禦的名義開始的嗎?他們開始時呼籲要‘緊急防禦的權力’,然後呢,不是把整個蟻族都捲入戰爭了?況且,以純粹的防禦為例,防禦成功之後怎麽辦呢?——戰爭的執行機器,都是以防禦的名義建立起來的。”

    “那您的意思是咱們蟻族中兵蟻的存在也沒必要了?那可是咱們自古就有的工種啊。”

    “兵蟻絕對是個醜陋的工種,不找食而且吃得多。試想想,大家都口口聲聲說要和平,但為什麽又大量生產兵蟻呢。究竟防的誰?人類?他們在地上我們在地下,井水不犯河水啊。明顯防的是我們螞蟻自己嘛。螞蟻跟螞蟻究竟有什麽值得防的呢,再壞的螞蟻也是個螞蟻啊。”

    “話雖這麽說……”

    “總之我覺得,蟻群之間,最好的方式莫過於‘不設防’。一切禍害皆因‘防禦’而起。”

    “那我不設防,他設防。有朝一日他侵略我怎麽辦?打開門洞迎接嗎?”

    “打開門洞倒不必,我們不怎麽辦,我們看著辦。如果新蟻後的管理哲學與我們一致,我們便接受它。如果她的管理哲學與我們沖突,我們便抵抗她。”

    “怎麽抵抗呢?不是仍需要訴諸暴力麽?”

    “哎,抵抗為什麽就必須得暴力呢?籍由暴力建立的秩序往往會重新走向暴力。我們要溫柔地抵抗它。不與她合作不就行了。沒有我們的合作,蟻後不就是一隻肥胖而普通的雌螞蟻麽?”

 

6

 

    我還想繼續聽點什麽。安特已經氣急敗壞地跑過來了,他連跌聲地責罵我。愚頑的小子,說過別靠近這棵樹別靠近這棵樹,要怎樣教訓你你才聰明起來呢!

可惡的安特!究竟誰愚頑呢?

 

7

 

從此,我成了一隻兢兢業業的兵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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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說詩                立言

 

 

    詩言志,歌詠言。

    孔子曰:“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思無邪。”老夫子對《詩經》頗下過一番研究的工夫,所以有資格說:詩經三百首,概括來說,都是真情實感的流露。從詩經、楚辭開始,中國古代詩歌將漢語的感受、表達、思維的能力發揮到了極致,成就了後世幾千年詩歌創作的源流。

    古代統治者,出於“觀風俗,知得失,自考正”的需要,從周代便有派官吏到民間采風的傳統,於是中國古代詩歌便自然分成民歌與文人詩兩大支流——其實民歌的老祖宗《詩經 國風》也是經文人收集編輯的,與我們後代的紅色民歌《東方紅》、《繡金匾》等有些類似,純民間的聲音,“思無邪”在流傳的過程中遭到人為的湮滅或篡改在歷史上也是一個常數。

    上世紀初葉的五四運動,白話文的興起對古典詩詞格律是個挑戰,但很快,以胡適為首的有海外留學背景的詩人學者,就以白話詩挑起了中國現代詩歌的大旗。白話詩創作風生水起異彩紛呈,才華橫溢的詩人隨便數數就有郭沫若、聞一多、徐志摩、戴望舒、艾青等等,他們的佳作,流傳到現在膾炙人口的,如《爐中煤》、《死水》、《再別康橋》、《雨巷》、《大堰河,我的保母》等,抒發的也都是詩人的真性情真才思。

    因為詩歌“思無邪”的特點,註定了它撇不開社會政治環境的左右。現代詩人們不久都照各自的創作理念皈依到“創造社”、“新月社”等一個個文學社團門下。再以後,日本侵略者的鐵蹄踏碎了大好河山也踏碎了詩人的清夢,大敵當前的嚴峻逼得詩人們不能再安坐象牙塔,左翼作家聯盟應運而生,而且越來越在文學創作領域起主導作用,紅色作家、詩人們一代代湧現,直到延安文藝座談會,文學創作徹底淪為政治的工具,詩歌何能倖免?

    從此不管是文人詩還是經改編的民歌,都只能遵循一個“主旋律”,1949年後更甚,“紅歌”一唱60年,至今不衰。

    我去年回國,發現一個很值得思考的文化現象——京城各大公園裡,唱歌的團體比比皆是。歌者多數有組織,幾乎都是退休的老年人,有的公園裡這類歌詠組織有好幾個,不少歌者頗有專業水準。就以頤和園為例,後山的合唱《洪湖水浪打浪》上百人激情澎湃;諧趣園山后的竹林中又有七八個女聲用四部合聲在演繹《紅莓花兒開》和《山楂樹》,唱得悠揚婉轉,絕對不輸專業歌唱家;最精彩的是在知春亭,山東民歌《苦菜花》鏗鏘激昂,唱歌的大媽梳直短髮,穿舊外套,若在農貿市場領著孫兒買菜毫不起眼,但她的聲音飽滿、激情,唱到高音處遊刃有餘,還有那若隱若現的山東口音,真正叫原汁原味,贏來不絕的掌聲,讓人聯想起當年部隊文工團的獨唱演員。我想,如果她能再唱一曲歌劇《白毛女》裡的《北風吹》,肯定不輸當年的王昆。

    群眾歌詠運動唱的都是“紅色經典”。20世紀的風風雨雨,中國的詩歌沒有“最紅”,只有“更紅”,遂有改革開放後鄧麗君風靡大江南北的反水。但作為風雨中走過的幾代人,從抗戰直到文革後,除卻紅歌,伴隨我們青春和中年的詩歌竟是個空白!我們的“思無邪”在哪裡?

    好在詩歌也在與時俱進。據網上介紹,中國眼下有寫詩歌的人200萬左右,相當於紐西蘭人的半數,一個斯洛文尼亞的人口,並且佳作迭出,在世界範圍內引起矚目。據說因著詩歌本身在語言和思想上的超越性,21世紀的中國詩歌正在遠離口號和宣傳式語言,也先天的與商業性相逆反。

相信今天的中國詩歌已經能望見新世代的曙光。相信我們的子孫後代能夠真正享有屬於他們的“思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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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演員”生涯(二)             穆迅

 

 

    一九八四年,我的工作單位“上海京劇院”正為演出效益苦惱。新編的劇碼不敢演了,我們這些舞臺設計人員無事可做,被迫閒散在家。

    實在無聊透頂,我便買了張火車票,回北京老爸家散散心。

    不知哪位同學透了風,在中央電視臺工作的“菜頭”得知我的行蹤,一個電話劈過來:“快來!快來!救救火!‘中國姑娘’劇組的美工心肌炎,‘罷工’了。”

    “這叫什麼話!我又沒搞過電視劇,行嗎?”我說。

    “什麼行不行,快過來!過半個小時公主墳見!”

    還沒等我申訴,“哢嚓”一聲,那邊只剩下“嗡……”的長音了。

    真是“菜頭”沒商量。老脾氣還那樣,說話也不忌諱,什麼“心肌炎”“公主墳”的,讓人瘮得慌。

    就這樣我稀裡糊塗被拉進了“中國姑娘”劇組。當了個冒牌美工。

    還好這個電視劇是反映中國女排運動員的現代戲,我不容易露怯。三下五除二,沒拍兩集,導演談起美工方面,對我已是改用商量口氣了。

    導演蔡曉晴,北京電影學院導演系畢業,美術評論家蔡若虹的女兒。自稱是上海人,卻是一身的北京脾氣。在拍攝場地誰不聽話,她兩隻牛眼一瞪,狠話直來直去:“誰說我是更年期?老娘就是這德性!”這也難怪,一個瘦小女子沒點霸氣,怎能拍出名聞四海的“渴望”這出電視劇呢?

    演員陣容,更令人咂舌:女一號——倪萍,男二號——濮存昕。

    不要忘了,那是1984年。倪萍只有二十四歲,濮存昕也差不多,都是金童玉女,清純偶像級人物。

    公平說,倪萍是我藝術生涯中所見的一大堆女性演員中為數不多的頂級漂亮演員之一,她私下要比鏡頭裡更美麗,屬於不上鏡的演員。有時她和我聊天,面對面,看著她的眼睛,聽著柔嫩淺紅嘴唇裡吐出略帶沙甜的輕聲。心中暗罵:“媽的,五官在她臉上擺得那麼合適,挑不出一點兒毛病,爹娘怎麼造的!”

    小濮面如其人,和善謙遜,總是帶著微笑,從沒見過他苦過臉。哪怕蔡導急了,拿他當沖頭,他還是不生氣,依舊點頭哈腰笑笑就過去了。所以劇組裡小濮人緣最好。蔡導擔心粉面小濮極易“墮落”為奶油小生,對他的表演要求很是嚴格,不惜在拍攝中“刁難”他。但是這種錘煉,也造就了小濮以後走向成功之路的基礎。

    劇組拍戲,經常有群眾場面,現找人既費時又費力,不如拉個劇組工作人員臨時頂替來得方便。反正是現代戲,隨便找件衣服就能上。有時只拍個背影,連化妝都省了。以後看電視,但凡在鏡頭前晃來晃去,沒有臺詞,純粹造氣氛的“龍套”們,十有八九是本片劇組工作人員。

    做美工的每場戲都要盯現場,這種蹭鏡頭的差事總是免不了。蔡導緊瞅著監視器,頭也不回,一嗓子喊出來:“劇務!找個人從鏡頭前過一下!”劇務答應著,回頭就看見我:“得!穆老師您又得受累了,辛苦一下吧。”我乖乖地走到攝像機旁,副導演拍拍我的背:“預備——,走!”一把推我進鏡頭……唉,造化啊!千萬觀眾又要欣賞到我美麗的背影了。

    有點兒情節的蹭鏡頭戲,只有一次。那是在天津。拍群眾大遊行的一段故事。劇情很簡單:女隊員們要去體育館練習,正逢大遊行。蔡導“瞎編”,反正不是聲援越南人民抗美鬥爭,就是支持非洲人民的獨立運動。全市人民都跑上街頭遊行、堵塞交通去了。隊員們也是“犯傻”,就知道一顆紅心,一根筋,苦練基本功報效祖國。巴士被困途中,動彈不得。倪萍們不管不顧,下了車穿插遊行隊伍,直奔體育館。

    對於美工來說,這場戲情節簡單卻是個大活。幾百個人,排排行,扛著大旗子,揮舞小紙旗。找條既偏僻又有時代感的小街,組織人群像走馬燈似地在鏡頭前穿來穿去。還得管飯。拍攝時還得做“糾察”——群眾聽說要參加拍電影,有的異常興奮,不聽勸說,特意打扮得花枝招展,矅人眼目。我的職責就是把這些搶戲的“橛子”剔出鏡頭,破滅他(她)們的“明星”美夢。

    我和劇務們正忙得頭頭轉,倪萍卻跑了過來說:“穆老師,幫幫忙,串個角色。”

    我還沒回過神來,她已拉我到遊行隊伍邊上:“是這樣。”她解釋說:“假裝你是遊行的領隊,帶領大家喊口號。不小心和我撞上,踩傷了我的腳。行嗎?”說著美麗的大眼睛忽搧忽搧露出求助的神情。

    面對她的眼神,你根本無法拒絕。我順手搶過旁邊一群眾手裡的小旗子:“沒問題!開拍吧!”

    “可別真踩啊。”攝像師憂心仲仲。

    “小看人。”我沖他歪歪頭。那是電影“列寧在1918”小偵探的動作。

    開拍了。我裝模作樣地帶領群眾高喊口號:“打倒美帝國主義!”走幾步,倒轉身再領著大家喊口號。正巧倪萍穿過隊伍,與我撞個滿懷。我“不小心”踩到她的腳。她受“傷”了。

    我演出很專心,也很有經驗。只拍了兩條,攝像師豎起大拇指:“OK!沒破綻,Pass!”

    我有點後悔,幹嘛那末認真?瞧這周圍盡是羡慕眼光,蠻好多拍幾條。

    這場戲,在製作後期有沒有被剪掉,不知道。那時我已不在北京。

    不知為什麼,“中國姑娘”電視劇,在媒體上沒有做過大轟大嗡的強勢宣傳。一年後,在中央電視臺悄悄地公演了。而且是在晚上9點鐘後。知道的人並不多。但據調查,凡看過的觀眾,二十集“中國姑娘”連續劇,幾乎每天從頭看到尾。有人還淚流滿面。

    以後,我也接過幾部電視劇美工活,大都是為生計所脅迫,並沒有留下什麼記憶。唯有這部“中國姑娘”電視劇在我的藝術人生長卷中刻下了一束火豔的奇葩來。

实际上,很多互联网特色的表情,反而传递了更多更生动的情感,进可战斗,退可卖萌,实在是太好用了。(表情包有2、3个G、现实生活中的面瘫,你们躺枪了么?)

                                                   2012/4/20 於奧克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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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西施投稿(小說)        安妮

 

 

    時間進入的21世紀,改革開放後私營商業逐步恢復,豆腐西施楊二嫂孫女的的孫女也是30多歲的半老徐娘。古話說得好“徐娘雖老風韻猶存”何況30剛出頭的徐娘還是嫩徐,那股子風韻比起黃花閨女來更添了幾分成熟的騷勁,在魯鎮還是數一數二的風流,人們跟著祖上的叫法還是習慣地喚她為“豆腐西施”。此“西施”與彼“西施”一樣的凸顴骨,薄嘴唇,張著兩腳,正像一個畫圖儀器裡細腳伶仃的圓規。   此時圓規正往鄉公所跑,她要找鎮工商所的李所長問問申請執照的事。西施準備在魯鎮重操祖奶奶的舊業,萬事俱備獨缺這張營業執照。

   “哎呀呀,李所長,你要去哪裡喲。”遠遠地看見李所長的身影,西施就招呼開了。聽見招呼李所長停下了腳步“你是問你申請開豆腐店執照的事吧,所裡的報告已經打出去了,在等上面批。”見招呼的人是豆腐西施,李所長開門見山地說到。

   “謝謝所長了!我就知道所長辦事周到,等豆腐店辦起來,你家的豆腐嘛,老娘我包了!……”西施還要說下去,話卻被李所長打斷。

   “你還有沒有別的事?鎮委還有個會等著我。”

   “沒有了,你忙你的。”西施壓住了自己的話頭,站在街邊幸幸地看著李所長離去的背影,一轉身叉了回去。

    魯鎮經魯迅先生的一路包裝而揚名,“豆腐西施”也其中的金字招牌一塊。在文化搭台、經濟唱戲的今天鎮黨委是求之不得,工商所的報告上去後,立馬指示“放行”。沒幾天豆腐西施店的原址鞭炮震天地響起。   “哈!恭喜發財,這麼快就開業了,妹子莫不是錯進哪家後門討來的營業執照吧。”   西施吃了一驚,抬頭一看,見是孔乙己的孫子的孫子,人稱小孔乙己的小孔。這個小孔生得與祖爺爺一般身材很高大;青白臉色,光滑間時常夾些傷痕;一頭亂蓬蓬的頭髮,沒有留鬍子。穿的雖然是西裝但不筆挺,也沒有打領帶。還有些大,像借來的,身子在裡面咣蕩咣蕩的,可以打一個來回。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人家鎮裡是扶持傳統產業,你也可以去申請開個‘茴香豆館’,工商所肯定批。”   “我去受哪個累幹嘛?‘茴香豆’從紹興到魯鎮到處都是,早就賣爛了。再說現在誰要吃那個硬邦邦的茴香豆。不幹,不幹也。”   小孔將頭搖成個撥浪鼓似的。別看小孔穿得不咋樣,他可是繼承了祖爺爺的基因,大學畢業後在鎮群藝館了裡謀了一份吃皇糧的差事。他專門管理群眾文化和創作這一塊,鎮裡的文藝青年都得討他的好,才能在粗糙的鎮刊物上登塊小豆腐乾。小孔比只會給小孩發茴香豆,說,“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的祖爺爺不知強了多少倍。見話不投機,豆腐西施沒有再理答小孔,嘻嘻哈哈地忙著招呼其他的客人去了。   原本他們兩是兩路人,打個哈哈就過去,不該有什麼糾結。可是偏偏豆腐西施又愛上了文學,搞起了文學創作。寫別人不敢說,寫寫祖奶奶,寫寫自己還是可以的。得改變魯迅對“豆腐西施”的負面影響,一來可以自己揚名,二來也是廣告效應。打定主意的西施在起早貪黑的經營之餘拿起了筆桿子,十天半月還憋出了幾千字。   這天下午西施換了件l藍底金花的盤扣唐裝,頭髮盤在後腦,用一隻深藍的髮夾掐成一個鬢,修了修眉,臉上淡淡地施了點粉,最後紅唇輕點。西施在鏡子裡看到了一位從陳逸飛《潯陽遺韻》裡走出來的江南淑女。她很滿意,登上了高跟鞋,帶了手稿,還包了幾塊豆腐。咯噔、咯噔,來到了鎮東頭的群藝館。說是群藝館,其實就是兩間木板房,一間是會議室,一間是辦公室。會議室空空的只有一張白板和一些跌在一起的椅子,辦公室裡有幾張辦公桌,桌面上是一些雜亂的書報,其中的桌上有一台顯像管的電腦螢幕,算是現代社會的象徵。   “孔館長在嗎?”豆腐西施怯生生地敲了敲門。   “你找我?!”應聲而出的孔乙己見是豆腐西施找他,有些詫異。   “我就不能找你啦?我們中學還是同學,我的作文老師也經常表揚,你該記得喲。”   豆腐西施一邊說,圓規的一條腿已經叉進了屋。孔乙己只好跟著進來,拉過一張椅子給豆腐西施。西施落座後,先拿出包好的豆腐遞給孔乙己說到:   “這是今天剛推的豆腐,全手工的,保證是沒有添加劑的綠色豆腐,特地給你留下的。”   “謝謝,謝謝你想著我。你找我有別的事嗎?”   “這個,這個…,”西施打起了打起了噋,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從她的臉上迅速地閃過。   “有什麼事,你直說,別這麼吞吞吐吐的,我們好歹是老同學。”   “那我就說了,你別笑話我哈。”西施邊說邊拿出自己的手稿往桌上一放。   “這是我的一篇散文,是我的處女作,希望得到孔老師的指導。看看能不能給登登?”   孔乙己心裡吃了一驚,現在的散文真的不值錢,什麼人都敢寫,什麼人都能寫,賣豆腐的楊二姐也來湊熱鬧。本來想發作,說上幾句,但剛受了人家的“綠色豆腐”只好先忍一下。話到嘴邊變成這樣:   “稿子先留在這裡,等我抽空讀完後再與你交換意見。”   “謝謝孔老師!那我先告辭了。”   “不送!”   “留步。”   豆腐西施叉著圓規腿走開了,留下孔乙己望著留在桌上的手稿發呆。   “現在的社會怎麼呢?文學是在前進還是在後退?這楊二姐是傳統的‘豆腐西施’還是當代的文學淑女?”   孔乙己糾結著沒有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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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過青島            傅金枝

 

 

        昨天,“青島市2014年世界園藝博覽會”的推介會在中國駐奧克蘭總領館舉行。青島市宣傳部常務副部長,市文聯主席呂振宇率隊來奧克蘭進行推介、宣傳活動,負責接待的是以景曦為社長的新西蘭中華新聞通訊社。中華人民共和國駐奧克蘭總領館總領事廖菊華出席並講了話。

        出席推介會的有在奧克蘭的各界華人朋友,我也參加了這次聚會。

        這讓我想起了青島。

        我去青島是在1984年,去青島的原因是到青島療養,時間是一個月。讀者千萬別以為我當時取得了什麼了不起的成就,或是成了什麼人物,要不怎麼輪上了這等的好事?當時我在天津的一家研究所工作,我們系統在全國有幾個療養院,其中有一個就在青島。改革開放後,知識份子地位高了,各療養院有空位,就輪流安排一些人療養,就這麼著,輪上我了。

        我們的療養院在青島市東面的辛家莊,走到海邊只要大約5分鐘。當時療養院有兩座大樓,相當漂亮,每個房間兩個人,絕對有三星級以上的水準。當時這個地方還算是在青島市邊緣的位置上,聽從青島來的同志說,如今這一帶已經成了青島市最美麗的中心區了。

        其實我們並沒有什麼病,可療養院依然拿著我們十分地當回事。療養院的設施很先進,醫院也就用這些設施給我們做一些“過度的”檢查,“過度的”治療。自然這種“過度”與現在醫院為了賺錢而故意地開“大藥方”,亂加添檢查項目是決然不同的兩回事。療養院的醫生和護士訓練有素,待人和藹可親。可以說我在青島的這一個月,是我一生中過得最為舒心的一個月。也因此,我一直對青島這座城市,也對山東省懷有很好的印象。

        我對山東懷有好感的另一個原因是我的山東口音。我的老家在河北省的東南部,距德州不遠,口音與山東西部、北部口音完全相同,與青島相差也不大。生活習俗和人情世事也與山東一般無二。比如筆者,至今仍愛吃大蔥抹醬這一口。在新西蘭見到華人同胞,總說我是山東人,我也欣然接受。

        在青島的一個月,大部分的時間就是玩了。附近的海邊,稍遠一些的海灘是我們常去的地方。辛家莊附近海邊的特點是岸邊全是一個一個形狀、大小不一的大石頭。這些大石頭經過長年海水的侵蝕和風化,已經沒有了棱角,成了一個個形態各異光滑圓潤的大石頭,看起來十分壯觀。石頭的下麵,石頭與石頭的縫隙中是極為清亮的海水,坐在石頭上,把腳伸進海水中,那種感覺可是美極了!

        我們當然遊覽了嶗山。嶗山的特點是遊覽區很大,山上是一個一個巨大而圓潤的石頭。石刻很多,字跡大氣磅礴、酣暢淋漓,可惜時間匆匆,不能駐足細觀。嶗山是道教的發祥地之一,丘處機曾長期在此修煉。我們參觀了著名的嶗山道觀,名字現在記不起來了。不過嶗山道觀名聲雖隆,可並不雄偉,比起現在奧克蘭的佛光山可是差遠了。記得觀裡有幾個老年道士,我與其中的一位老人談了好一會兒。我問他我該怎麼稱呼他,是稱他老神仙,還是老先生,還是老人家,還是道長,他說你就稱我“先生”好了。我問他文革你們都到哪去了,他說都被改造遺散了,文革以後大多成家立業有了新的生活,改不回來了。能夠回來的他們這幾個老人,如今只是在觀裡維持一下,接待一下遊人,支撐一下門面而已。我還向他請教道教的一些事情,比如道教和老子的關係等等。他給我做了很好的解答。他還把我當成了一個“有學問”的人,他問我關於道教的事情怎麼知道得這麼多。我則趕緊坦白我對道教的全部知識僅是從《封神》、《西遊》這些小說中得來的那一點知識,關於老子,只是知道騎牛過函穀關這件事,連《道德經》都沒讀過。

        我們經常去青島市區,我們常逛當時的“自由市場”。那時正值改革開放初期,商品已相當豐富。我們必須仔細地觀看當地的土特產,並且比較與天津的差價,回去的時候以盡我們的全能,獲得最大的經濟效益。當然我們也經常逛青島的市容。當我初次來到八大關時,還是被那裡美麗的景色驚呆了。我長期工作、生活在天津,那裡外國人留下的租借地比起青島來大得多,多麼漂亮的小洋樓沒有見過?可青島八大關還是比天津的五大道要美。八大關的特點是區內一座座小洋樓每一座都很美,並且每一座建築都簇擁著一個相當大的花園。這一情況是天津的五大道所不具備的。還有一個特點,是區內十條馬路,每一條馬路都有一種特色樹木,極其漂亮、壯觀。

        由於在青島的這段美好的記憶,後來,甚至在新西蘭定居以後仍然關注著青島。給我印象最深的是青島的幾個品牌:海爾、海信、青啤。這幾個品牌越做越大,越做越強,越做名聲越隆。這些品牌不僅是一種生產力,更是一種精神,一種文化、文明。所靠的不僅是生產的技術和工藝,更是一種一絲不苟、嚴肅認真、精益求精的精神;是一種對於用戶,對於消費者的負責精神,對於消費者承諾的維護和堅守。一句話,這些品牌,來自這些企業高尚的企業道德和情操。

2012年4月28日於奧克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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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春天的北京人        珂珂

 

 

    不知有多久沒有去過北海和景山公園了,屈指算了算,已經有三十多年了。每次回到北京,只是感嘆北京的版圖不斷地在擴大,好多的地方已經不認識了,往昔那些寂靜的北京的公園,如今也被鬧烘烘的外來的遊客擠滿了。總是在北京來去匆匆的我,也不曾想過會去舊地重遊。要不是這次給小姨過生日,相約了一眾姨和姨夫們,到北海吃飯、划船、賞花,我還不知甚麼時候才能踏足這個我兒時常去的地方。

 

  沒去之前,就被警告:別開車去,舊城區沒有多少停車位,一般的情況下,很難找到車位停車。那就乘計程車去吧,我想。

 

       站在北京這樣的大城市街邊,我等了足足半個小時後才登上一部計程車,好像是在考驗我的耐性,計程車在北海的東門堵住了,如蝸牛一樣,幾乎是久久地停在原地一動不動,唯有計價器的數字還在不斷地跳動。

 

  好不容易到了北海的正門口,我很驚訝一眾人早已在等我了,原來他們乘公交車比我還快,因為公交車有專用車道,私家車和的士上了公交車車道會被拍下來罰款的。

       我很大方的說:“一共多少個人?我去買票!"一問之下,這麼多人只有我一人需要買票!他們都有老年證或者年票!

 

  連連露怯後,故城故地,我真像是一個十足的外地人,只好不作聲了。

       剛進入北海公園,迎面的是一群一群的中老年人在自娛自樂:有人拿著有一米二的大毛筆,在人行路上沾水疾書;有人左手握一枝筆,右手握一枝筆,左右開弓,同時使用毛筆寫出不同的字來;有人居然大拖把一輪,龍飛鳳舞的寫出漂亮的有著千年古韻的文字來。到底是古城北京,小小的公園也是藏龍臥虎,筆墨揮舞間都有令人蕩氣迴腸的文化底蘊。

 

       再往前走,一群人正在跳新疆舞,每個人都很認真的穿上色彩繽紛的維吾爾服,男士們還都貼上了買買提式的小鬍子,踩著歡快的節拍,得意洋洋的跳著,沒有人介意甚麼身材,也沒有人擔心跳得不好。當我們經過時,有人出來請我一起跳上一曲,反正都是假日休閒,幹嘛那麼約束,我也毫不怕羞的加入了他們。不久,我的另外兩個姨也加入了進來。開開心心地跳了一會兒,才意猶未盡的離開了這群人。

 

       一個轉彎,看見了一群玩樂器的人們,接著又遇到一隊玩健康球的人們,唱歌的一幫,耍太極的一幫,跳交際舞的一幫……,其實這裡的外地人並不多,到處都是老北京人,中老人們載歌載舞、自娛自樂地享受著春天,享受著退休人生。

       濃濃春意的北海美景,花紅柳綠,到處瀰漫著愉悅的氣氛。

 

  故地重遊,我像是個劉姥姥一樣,和這裡的一切有點脫了鉤。

 

  小姨租了兩個機動船,並安排說“就咱倆年輕點兒,你開一個,我開一個。" “呀!我沒開過。"我有些膽怯,小姨說:“你都會開車,這難不倒你。"於是我成為了帶著三個七十歲多歲人的船長。

 

       北海的湖面上再也看不到我們小時候劃著槳的船了,小姨在後面起了一個頭:“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 ”這首每到北海必唱的歌,是我們北京長大的人沒有不會唱的歌,大家不約而同的合著..... “海面倒映著美麗的白塔, 四周環繞著綠樹紅牆……”,雖然沒有雙槳,但小小的機動船有著均一的速度,也推開波浪,慢慢地在綠綠的垂柳之間穿梭。湖中的我們在高聲地唱和,岸上的人們在盡情地跳舞,似乎北京的中老年的人們已經忘卻了憂慮,忘卻了病痛,忘卻了煩惱,沉浸在一片歡樂之中。

 

  幾十年匆匆而過的人生,幹甚麼要給自己上那麼多的枷鎖?憂國憂民也不到咱們老百姓說了算的,退休的生活真的應該這樣過。這一代的中老年人也算是在風風雨雨中搏鬥了一輩子,現在大家都到了退休的年齡,也都想開了,大家都能找到自己的樂趣,開心的過好每一天。

 

  小姨的生日飯局是在湖邊的一個雅靜的餐館中舉行的,要不是跟著他們,孤陋寡聞的我真不知道,北海除了“坊膳"外還有其他的餐館。湖邊的餐館沒有那麼高調,但味道卻很不錯,雞鴨魚肉一應俱全,菜式豐富卻並不算太貴。那天不只是我們一桌人在慶生,旁邊還有一桌在我們剛唱完生日歌時也唱了起來。整個餐館熱鬧又喜氣洋洋。

 

  景山公園是我小時候每逢六一兒童節必到的地方,而今就像是個大花海。遠遠望去,嫩黃色的迎春花,粉紅色的桃花,已然將這春天的氣息盡力渲染;一片一片鮮豔奪目的鬱金香盛開在國槐下,金色紅色紫色的鬱金香花田,延綿著繪製春天的無盡畫卷;隨風飄落的如雪如絮槐花,濃鬱的沁香撲鼻,訴說著春天的浪漫詩意。最動人的要算滿園的牡丹清香四溢,粉紅的,大紅的,黃色的,淡紫的,還有綠色的,真是奼紫嫣紅,春色滿園。古人常用傾國傾城、國色天香來形容牡丹,但我覺得花中王也好,第一香也罷都不能貼切的形容她,因為當你站在有半個人頭那麼大的牡丹前面,早已腹中空蕩,筆停墨乾,文歇斷章了。

 

       春天總是遊玩的好時節,不難想像如今春色明媚的北京各大小公園,上午是中老年人的樂園,下午是外地人新寵,傍晚是情侶們拍拖的勝地,人人都在忙著享受著這美好的春的時光,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而和諧。

    

陽光靜靜地照臨,不只北海和景山,春意籠罩著整個北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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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容之井        立言

 

 

    一個不懂得寬容的人,一定不是個快樂的人。

    聖經裡有個人叫“喜笑”,因為他的出生是耶和華上帝給他父母的恩典——他出世時他的父親年逾百歲,母親也是九十開外,上帝因著他父親的信心,一掃他母親不能生育的恥辱。他年少的時候,他的父親遵照上帝的命令,到山上要將他獻作燔祭——上帝是為了試煉他們父子的信心,當父親的刀舉起來時,被天使阻止,上帝另給他們預備了一頭羊代替“喜笑”的犧牲,從此他們的家族得著更多的福氣與資財。

    喜笑的希伯來語音譯為“以撒”,他的父親亞伯拉罕是猶太人與阿拉伯人的始祖。亞伯拉罕獻以撒的故事是聖經中最動人的故事之一。

    以撒是他父母的驕傲,他繼承了母親的喜樂和父親的信心。

    以撒成年後,某年發生了饑荒,他帶領一部分族人往非利士人佔領的基拉耳去。非利士人是猶太人的對頭,互相之間多有爭戰。上帝對以撒說:“你寄居在這地,我必與你同在,賜福給你,因為我要將這地賜給你和你的後裔,我必堅定我向你父親亞伯拉罕所起的誓。”

以撒在他寄居的地方耕種,風調雨順獲得大豐收,他很快就富甲一方,引來非利士王亞比米勒的嫉妒,威逼他離開。以撒沒有與他相爭,帶領族人遷移到山區的基拉耳穀——這是他父親當年放牧的地方,亞伯拉罕當年所挖的水井已經被非利士人全部填平。

    在乾旱的巴勒斯坦地區,水源是遊牧民族的生命線,直到現代,很多部落間的流血衝突都是因爭奪水源而起。以撒帶領族人將他父親所挖的井重新淘浚,一口口清泉挖了出來,其中有一口井的水特別豐沛甘甜。挖到一口活水井對全部族來說都是了不起的大事,大家歡樂歌舞,引來了非利士人的武力爭奪。於是以撒將井讓給了非利士人,並將它起名叫“埃色”就是“相爭”的意思。

    以撒放棄埃色後又挖到一口活水井,非利士人又來搶奪,血腥的械鬥一觸即發,以撒再次放棄,並給這口井起名為“西提拿”,意為“為敵”。

    以撒的寬容感動了對頭也榮耀了他所信奉的上帝。當他又一次挖出了活水井時,非利士人不再與他爭搶,他因此為這口井起名為“利河伯”,就是寬闊的意思。他對當初不理解他的族人們說:“上帝賜給我們寬闊之地,我們必定在這裡昌盛發達!”

    接下來,更大的試煉來了——非利士王亞比米勒來見以撒,要求結盟,或者說就是想來沾光的。就是這個亞比米勒,曾經背叛了他與以撒的父親亞伯拉罕所結的盟約,而且大言不慚的對以撒說:“讓我們來結盟吧,你看我們並未傷害你,一直厚待你。”

    以撒面對亞比米勒的顛倒黑白,並沒有加以斥責,卻設宴款待,而且與他們起誓立約,在背信棄義的非利士人面前,又一次顯示他的寬巨集,榮耀了上帝的名字。

    以撒在與非利士人衝突時一再忍耐退讓,並是沒有能力與之抗爭。他的部族實力雄厚,有許多僕人,但以撒畢竟是“喜笑”,爭鬥與武力不是他的立身之道,他所結的是信心和榮耀的果子——不與非利士人憑血氣相爭,是因為區區幾口水井決不在他的眼裡。

    上帝的祝福果然又一次臨到:仿佛是信心的應驗,以撒又挖到一口活水井,用“別是巴”來命名,意為“盟約”。這個盟誓決不僅僅是指亞伯拉罕、以撒與非利士人的盟約,更是上帝與他子民的神聖盟約。

    以撒是配得上帝祝福的。別是巴的活水井是信心、喜樂、寬容之井范冰冰事件,在耶穌時代,別是巴的井水還在滋養著以撒的後裔,直到今天,它已經成了以色列國家的重點保護文物,還在繼續講述著以撒挖井的故事。